壓力躲貓貓

看不到、摸不到、也找不到的，你們呀。

11/5，頭痛第四天。
從每天早上起床的右腦勺劇痛，口乾舌燥；
到每天睡前忍不住喝水潤喉，再不得不起床上廁所、喝水。
到今天起床的全頭痛，終於逼得我去看醫生。

來到二次就診的中醫診所，我從來沒有忠於哪個醫生（除了父親），這次也不例外。

意外又剛好是上次那位，他總是開朗的大喊哈囉、今天怎麼了？掰掰～
彷彿熟稔的常客（但其實沒有），我一如既往言簡意賅述說症狀、安靜診脈、等待解說與開藥；偏偏這次他多問了幾句，我也多說了近來的症狀，包括前天按摩後滿背的痧。

「就覺得好像有感冒，所以來看一下。」

「感冒？沒有喔，妳這脈象是壓力，完全不是感冒喔！」

「壓力？」（蛤？我心裡震了下）

「對啊，雖然症狀很像，你如果去西醫就會直接開感冒藥給你，但中醫看到的脈象是不一樣的喔，兩個差很多。你這脈象就是壓力，比如說不想上班、壓力很大造成的生理反應，你最近還好嗎？」

「呃⋯⋯我沒有上班，最近很好啊算是在休息耶。」至此我已錯愕不已。

「嗯～或是你前陣子壓力很大？也有可能你自己沒有感覺到，比如說我抓住你的手」他用力抓住剛才把脈的右手腕「我抓的時候你可能沒有覺得抓很緊，但等我放開，妳才發現手已經發紅、甚至發麻了。」我看著他放開後，泛紅的手掌，愣著說不出話。

「我看看妳上次的看診紀錄，對～妳那次的脈象也是壓力！那次妳是反映到腸胃上，這次還有拉肚子嗎？妳有什麼事情造成壓力很大嗎？」

「沒有拉肚子，所以這是⋯⋯無解的意思嗎哈哈」我錯愕的乾笑，完全沒想到是這個結果，也沒有想回答他的問題。（畢竟這只是我們第二次見面）

「我只是醫生，只能治療你的生理問題，但壓力這種只能靠嘴巴問，你還是要找到原因啦。」

「好⋯⋯我也不知道耶，這樣我還要吃藥嗎？」

「我可以開藥讓妳舒服一點、睡好一點，多少還是會有幫助，但妳要找到原因才能解決。」

「好的，謝謝你。」

就這樣結束這次診療，帶著滿滿的震驚和泛紅的雙眼。其實沒有想哭，但想到去年此時我正糾結於嚴重的落髮，當時遍尋中西醫得到的結論也是「壓力造成的，要找到原因喔！」偏偏我，真的，找不到。


壓力啊壓力，你可以冒出頭來告訴我嗎？
我知道我有著處女座的龜毛，堅持把每個案子做到完美；
但這只是工作，工作的壓力應該是正常可吸收的不是嗎？

又或者是，我的心理上可吸收，但生理上不願意呢？
所以我的心理和生理是兩個人格，有著不同的抗壓性和反叛性嗎？